我主动去省立人民医院辞了职,应该说是在医院辞去我之前,我先体面地离开。我告别了我儿时的理想,告别了省立人民医院急诊部,同样也告别的王雪莉!
经历了最近这段种种的事情,当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急诊部的大楼时,我没让任何人来送我,我想和这儿的一切告别,就像王雪莉那样和我们告别得那样彻底。说实话,最近经历的一切,让我原有的三观坍塌,在这省立人民医院工作的四个多月里,留给我的是无尽的惆怅和从此以后需要安眠药才能入睡的自己。来时我意气风发,走时却身心疲惫!
我在为王雪莉申冤的过程,不光展现了我人性的伟大,正义感的爆棚,也有我满背被皮鞭抽打后蜕不掉的伤痕,铁铐在脖子和手腕上长时间紧锁勒出的烙印都会伴随我的一生。在集装箱监禁的日子里,我患上了肺炎,因为没能及时治疗,我终身患上了哮喘,每当变天或者是下雨的时候,我就会喘不上气;一切剧烈的运动都和我无缘了,就连滚床单我都会在过程的一半累得喘不上气遭人嫌弃!我为正义勇敢地挺身而出,上天却对我无情地捉弄!
我在等待月圆之夜的每个夜晚都在思考,都在反问自己,也是在反问这个世道!这个是世道是好的,只不过我是一个人,世间的一粒尘埃,落到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大山。个体生命独自面对风雨,必定会满身伤痕。因为我还有星球魔方,只是留有肉体上的伤痕,如果我没有星球魔方,我很可能就是粉身碎骨了。所以大多数人在面对丑恶时或者是欺凌时更多的时间是选择隐忍,不是他们没有正义感,也不是他们没有血性,只是他们选择了更经济应对的方式,更自保的无奈方式。
当然了,如果我没有星球魔方,我根本也不会去出头为王雪莉去申冤,因为我输不起。试想,对于一个来自小城市,在这座大城市里没权没势、没有依靠的边城青年,我只能从小千辛万苦地读书,读到博士,好不容易能在省立人民医院这样全国有名的大三甲医院工作,且不说我读书花费了多少年华,让我脱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