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则抓着桃酥抱住沈玉京另外一个胳膊:“爹爹不气,朵朵帮你打娘,咱不离婚。”
说着象征性打了田香果两下。
两个女儿一左一右抱着他,沈玉京目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
半晌,他让糖糖朵朵去玩,从柜子里翻出笔纸写了保证书。
“按手印。”
沈玉京看在女儿的份上多留她半年,等她们长大了,也不会怪他无情。
田香果认真看了下内容,大概是不能虐待女儿,除了这条没其他的,她果断按手印。
沈玉京将保证书收起来,他脱下大衣,里面穿了一件加厚的黑色毛衣,下面是一条军裤,皮靴上方的裤腿位置破了好大一块,鲜血透湿了大片裤腿,天气冷,血和裤腿冻到一起,看着就疼。
田香果去外面烧了一锅热水,兑了一盆温水端进屋里。
男人躺在炕头,睡的很沉。
田香果从队员那里听说地震很严重,前两天救援队伍才离开,算算日子,他刚抢险完就回来了。
她站在炕边,伸手抓住沈玉京的裤腿,想看看伤口。
沈玉京坐起来,眼神犀利无比:“你想干什么?”
看他防备的样子,仿佛田香果端来的不是一盆热水,而是大郎当初喝下去的毒药。
“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冻坏了会化脓。”
沈玉京太累了,抢险时三天三夜没合眼,在路上闭眼休息会儿,回到部队就接到糖糖昏迷的消息。
他坐车回来,车开不到生产队,又走了十几公里的山路,路上腿被冻僵,摔在石头上磕坏了。
“我自己来。”
半睡半醒,他嗓音格外的低沉动听。
田香果没强迫帮他清理伤口,改变不是一时的。
她裹上头巾,抱柴火往炕里添了两簸箕,顺便将地上的草叶子一并扫进炕洞里,地上泼了点水压尘土,总算有点干净样子。
烧完炕,外面没那么亮堂了。
冬天日头短,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