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九他们租住的地方在一条老巷子里，一出了大门，巷子两边是一家挨着一家的足疗按摩……洗浴KV等等，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
关九在便利店买了一包块的红河，叼着烟走在这条又脏又乱的街道上，抬起头就能看见满眼挂在窗台上花花绿绿的内衣。
享受的吸了一口烟，他拦住一个出来倒夜壶的五十来岁的大妈，一脸正色的拉住了大妈的手：“靓女，过夜几百？”
然后街坊们就看见一个烫着卷毛的老女人，手中拎着搪瓷尿盆，追着那个穿着人字拖大裤衩的年轻人，从巷子里飞驰而过。
“你别追我啊，我不嫖了，哈哈哈……你太贵了，刚才那个才要。”
关九一边跑一边喊，喊得路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们。
大妈追了一阵实在追不上，骂骂咧咧的往回走：“小综桑，小比昂，侬喋扎赤佬。”
关九跑了一阵，看到没人追了，才蹲在那笑，“嘎嘎嘎”的笑声像公鸭叫一般难听。
笑声再次引来一片“关爱智障”的眼神。
关九才不管那套，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在巷子里溜达起来。
看见穿着睡衣出来洗漱的大姑娘小媳妇就吹个口哨，嘴上花花几句。
一早上不知道挨了多少白眼和臭骂。
关九吃着油条溜达回小院的时候，家里居然来客人了。
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带着墨镜坐在堂屋，桌上摆着一张纸条，赵延龙坐在她对面，看着那张纸条眉头紧皱。
见是关九回来了，赵延龙连忙摆手。
“小九，过来看看这个！”
关九把油条放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走到桌子前半晌却迟迟没有动作。
赵延龙抬头一看，关九正瞪大了眼珠盯着那个女客户胸前，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狗东西，先M干活啊。”
赵延龙毫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踹的关九一个幅度很夸张的趔趄。
眼瞅就要摔个狗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