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的本事不是琴棋书画,都是要命的本事罢了。
史轻云的脸倏地红了,她此时心底只希望灯火再昏暗些,莫要叫人看清她的脸有多红。
她恨恨地跺了跺脚,扭头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竟连这酒摊也撒手不管了。
青衣少年哑然失笑。
像是终于想到还有柳玉郎和瞎子这两个人,骁琥随手从酒架提起两坛汾酒,拍开封泥,道:“史大姑娘的菜或许有毒,酒却绝对没毒。”
青衣少年笑道:“因为就算她想往酒里下毒,你也绝对不能看着她这么糟蹋东西的。”
“正是如此。”骁琥冲凉月柳玉郎微微颔首道,“今日这酒我恐怕是不能陪玉郎君喝了,这些酒姑且算作是向二位赔罪的吧。”
柳玉郎抱拳回礼道:“将军言重了。”
骁琥谦和一笑道:“玉郎君如若不嫌弃,三日后牡丹街福禄楼,骁某设宴,还望赏脸。”
闻言,柳玉郎的眼中不禁染上欣喜之色,连忙道:“一定!一定!”
青衣少年亦朝着柳玉郎微微颔首,转身和骁琥一同离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柳玉郎久久不能回神,道:“骁将军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只是不知那少年何许人也?竟能引得将军如此相待!”
一直伫立在柳玉郎身后的瞎子似是没有有听见柳玉郎的感慨,只是最终喃喃道:“没想到竟然是他……”
柳玉郎转头才发现瞎子的额头竟已渗出细密的冷汗。
柳玉郎诧异地喊道:“三叔?”
瞎子道:“方才那少年身后可是背着一口剑?”
方才青衣少年明明没有用剑,瞎子又是如何知晓?
柳玉郎不禁惊奇道:“三叔如何知道?”
瞎子叹了口气,道:“你瞧不出他身上的剑?”
柳玉郎摇头道:“我瞧不出。”
瞎子竟像是方才亲眼所见一般,细细描述道:“他的剑乃取天山寒铁所铸,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