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重骑。”
这一刻,连息衍的眼神里都透着莫名感慨的意味。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几日前的战场画面。
在出云骑兵的骑射过后,黑色的重骑军就如同巨石那样滚来,黑色的巨石可以轻易将面前的一切都给碾碎。
来不及逃逸的联军兵士被挂在枪尖上,好不容易避过枪尖的兵士们却撞在了马甲周围的铁刺上,随后被靠近的战马挤压,最终倒在铁蹄下被碾压。
哪怕是楚卫国的山阵,都只能抵御片刻的时间。
“在风炎铁旅北征中覆灭的铁浮屠骑兵,于四十多年后再次踏上了战争舞台,这支草原王师的凶悍如同当年一样令人望而战栗,可是能够对抗它的风炎皇帝早已化作了飞灰。”
息衍的这番话却令白毅脸上浮现出并不明显的笑容。
只听见东陆军神轻声开口道:
“当年的息衍,可是连皇帝陛下都不放在眼里。”
“在我们从稷宫结业的那天,你喝醉了酒,说此生有三恨。”
“恨未能生在大胤建朝之时,可夷平九州;恨未生在风炎皇帝朝,可北克蛮族;恨未生在北陆宁州,可以看见万千美人迎风举翼,衣白如雪。”
“怎么现在见到北陆草原的铁浮屠之后,就这般失了雄心壮志呢?”
息衍闻言,重重抽了口旱烟,而后没好气的回道:
“我现在本就是想着混吃等死而已。”
“而且在我看来,蛮族年轻大君是个远比赢无翳更可怕的对手,他身上背负着整个瀚州草原的蛮族子民,毅然的选择闯入东陆泥沼当中,而且不知道何时跟晋北雪国的那头白虎搭上了线。”
“古月衣跟雷千木都来到了殇阳关,带着全部的晋北出云骑兵。”
其实,浓郁的不安已经环绕在了息衍心头。
这不仅仅是对于下唐武殿都指挥使的他来说,还有身为天驱万垒宗宗主,息衍清楚知晓,蛮族大君对于天驱的事情格外清楚,诸侯联军跟离国大军两败俱伤,息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