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噹!
噹!
废弃一年有余的青藤附院旧址,二月二的清晨,响起了久违的长鸣钟声。
半座京城,都在回响着古钟长鸣。
九响落地,萧宁便示意停下。
扛着临时打磨好的碗口大木柱,宁糖糖丢在一旁,揉了揉嗡鸣的双耳。这口老钟撞击出的响声,真够彪悍,震得她耳膜发酸。
“还得重新打造一把新的击钟杵,不够响!”
“下次你来?”
“如此不得体之事,岂可让你家公子击钟?”
“我一女子,扛着木柱就得体了?”
“知道了,换个话题。”
“钱什么时候送来?快正午咯。”
“先去牙行张贴一张招工启事,询问下修缮的价钱,回来后时间也差不多了。”
宁糖糖皱着眉:“这年头,人工费、材料费、车马费可都不便宜。”
萧宁挥挥手:“知道了。”
……
翰林院,文渊阁。
大学士尚元博,当朝礼部尚书。
他闻见钟声,颇感讶异,左右询问:“春耕大钟不是响过了吗?这钟声,又是从何处传来?竟还是九响大礼!成何体统,哪家学府如此不识大体,胡闹么?”
座下新晋的十余名学士、进士,纷纷停下手上的事。
“这钟声,听着像是青藤附院的那口青铜老钟。”
说这话的,是学士孟蔚,礼部左侍郎。
“什么?!”
尚元博细细回想,还真是。
儒家五院,唯独青藤用的是青铜钟,各家自有各家的特色,辨认起来不难。
可青藤,已经除名了呀。
大门都给封了。
“胡闹!谁人胆敢私闯禁地?那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儿吗?该坊市的官府是干什么吃的,赶紧让他们去拿人!莫要闹出笑话,丢的可是儒家的脸。”
尚元博显然有点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