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来的时候,从老金头铺子上拽了一小撮棉花过来。
打开了炉盖板,把炉子点起来。
这炉子上面立着十几米高的大烟囱拉着风,很容易就被点着了。
接着拿起铁锹往里面送了几铲子煤炭,把这炉火少的旺一些。
接下来步奏就简单了。
把小推车送到了炉子前,炉膛里面有滑轨,高度正好与小推车齐平,稍一用力。
这苦主的尸体就被送进了炉子,尸身瞬间被熊熊燃烧的大火所吞噬。
后面就是等待了。
按照老金头的说法,这炉子烧上两个多点就成了。
要是有家属跟过来,想要烧的干净一些快一些,旁边的铁桶里面还有一些高铅含量的未提纯的柴油往里面浇上几舀子就成。
而要说用柴油那就得加钱了。
不多,一舀子两块。
要是嫌贵?
那就在外面大太阳底下老老实实的等着。
从老金头之前的谈论中得知,这殡仪馆建立也有一段时间了。
但是这送过来烧的也屈指可数。
这一桶油放了有些年头了,还没用完。
这一寻思,秦牧也能明白。
毕竟老话说得好——人死为重,死者为大。
讲究的就是入土为安。
最后一程自然要体面一些。
即便是以前得旧社会那些被问斩的犯人,在秋后处决被砍了脑袋,其家人那也是连尸体带脑袋一块拉回去。
再送去义庄找像老金头这样的庄头再给缝上。
所以说,有些人家宁愿费一些时间费一些力气把逝去家人埋到城外面求个整尸,也不愿意送过来烧成一捧灰。
而今儿这苦主情况特殊。
无儿无女的,家里面没有个问事的人,也只能是再其所在的街道办给送过来处理了。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挂着墙上的摆钟在连续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