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故意没去看他,心想,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吃完饭收拾了,老爷子就散散步回房间休息了,于冲走下来一边打电话显然在问消息,掩不去疲惫,等看到秦炎就说,“对不起,我曾爷爷年纪大了,有时候难免说些胡话,你可别往心上去。”
秦炎心道还真没说胡话,他道“孙叔说你曾姑奶奶好像徒步往城里方向走的。”
于冲脸一变,他知道秦红绯背后人是谁,查的肯定比自家好使,“城里,为什么去城里?”
孙书也正好回来了,反问他道,“你们家城里有什么亲戚吗?可能是想去走亲戚?”
于冲就头疼,“那可多了…”
这话不是吹嘘。
于家的亲戚那确实天南地北都有,城里——
于冲想了下,“城里起码得有七八户。”
他也没问忽然去走什么亲戚,年纪大的老人就是这样,吃了说没吃,喊错名字记错人,有时候心血来潮就想去看看旧友,昔日秦炎还记得秦家那位亲戚老祖宗秦正风,他不是打小进研究所而是在当时彼时不叫秦市,叫炊安城长大的,到二十多岁才进研究所做秘密研究,这一做几十年,然后在这边结婚生子,也没有和老家的人有联系。
不联系不代表不想念——就和老秦家一样偶尔有书信和电话联系,几年走动一次。
等到年纪老的时候,秦正风临走前夕几个月不知道怎么的,好生健朗的一个人自己坐车忽然去了秦市,又去了秦怀街,走了老路,去了老亲戚,见了老友——几个月后,人就过世走了。
那时秦炎还记得首和齐雾说过——
是不是人要走前都有征兆的,要不怎么会在临走前几个月忽然去家乡然后又把老友后代全见了一遍?当然,这个无从求证。
这当头,秦炎也不好提。
一来,二老年纪确实大了。
二来,有点迷信,不吉利。
三来——怕说了于冲直接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