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画,不错。”
韩九麟面带欣赏,微微点头。
“齐白石在世给人贺寿时,多以画桃为主,而求画者,也偏爱求寿桃图。
齐白石的寿桃图,偏向于写实和写意之间,桃画的较大,往往一个果篮托盘中只能盛放两三个。
这副画,是真迹,保存的也相当完好。
我记得三年前,北方某个城市,将一副类似的齐白石寿桃画,拍卖出了四千多万,是当年,齐白石送给追随中山先生打天下的杨虎的生日礼物。”
韩九麟款款而谈,言语之间,有着推崇和欣赏之意。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对齐白石画作的了若指掌。
孔千秋眼底闪过一抹惊讶,没想到,韩九麟对齐白石的寿桃画,竟然了解颇深。
孔千秋浅浅一笑道:“你竟然了解,那就更应该明白,这副画的珍贵之处。
最主要的是,当年连齐白石都要贺寿的秦观老人,如今还已然康健在世,普惠一方。”
韩九麟从画上收回目光,淡声问道:“所以,你把这副画拿出来,想说明什么?”
孔千秋挺了挺胸膛,洋洋得意道:“我想说的是,鄙人和秦观老人,称得上是忘年之交。
秦观老人能把如此珍贵的画作,转赠与我,便是最好的证明。
有我给周一鸣当靠山,保他无恙,应该,够资格了吧?”
说到这里,似乎觉得力量还不够,又将手中画卷往高提了提,悠然道:“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今日希望你能给我孔某人卖个面子。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你大度一点,和周家主之间的仇怨,就此作罢,如何?”
韩九麟揉了揉自己的脸,鄙夷的看着孔千秋,冷笑道:“孔先生,我姑且称呼你一声孔先生吧。
我想跟你说的是‘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大度’。
劝人大度,小心遭雷劈啊!”
孔千秋脸色骤变,翘着手指,狠狠指了指韩九麟,气急败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