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了……”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有人在旁边低语,嗓音沉重沙哑,一声叹息,似乎饱含了无尽的沧桑,陌生而又熟悉。
他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个究竟,可是眼帘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纱,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清楚,想要开口说话,但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炙烤过一样,说不出话来。
挣扎着想要起来,随即被那个模糊的身影给按了下去。
“好好休息,明天醒来就好了……”
话音就像是带着不可阻挡的魔力,他听了之后意识一下子就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深渊之中,眼前的所有黑暗了起来。
等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第一眼看到的是已经开始发黄的天花板,近在咫尺,几乎是抬手就能够触及。如果他要起来的话,不低头弯腰的话,肯定要碰到脑袋。
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熟悉的以往,他撑起身子,往房间四处看去。
很小,大概七八平方米,两张床,一大一小,大的是双层铁窗,而他此时睡的正是双层床的上层,难怪距离天花板如此之近。
这张双层铁架子床,他脑海里不由地浮现了一段相关的记忆:是我爸,找来钢铁,自己焊出来的。
窄小而鄙陋的房间、双层铁床、我爸……
一切都很不对劲!
“我是,林……林静?我在,魔都……香江?”
两种记忆,双重身份,让他慌乱了起来。
“1982年5月5曰,香江?”
他的视线碰触到一副挂在脱落了一些表层露出水泥沙的墙壁上的老曰历。
“穿越?”
这两个字好像晴天霹雳一样从脑袋里掠过。
“我穿越了?”
下意识的,他就从床上蹦了下来,动作熟练流畅,脑袋距离天花板只有零点零一厘米,却硬是没有碰撞到。
“这是我?”
拿起覆盖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旧桌子上的一面巴掌大的镜子,他看到镜子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