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县城的看守所,坐落在群山之下,如果不转过山头,很少有人知道这里还有这样的所在。
看守所只有在中午时分见到阳光,郁郁葱葱的山角下,各种树木繁茂鸟儿鸡鸣。
这里很多时候都是各种鸟儿的天堂,它们喜欢在电线杆上休息,有时也跳来跳去的。
下雨的天气里,这里更显得阴郁。
曲朗出门换了口气,他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他现在所在做的就是抓紧时间。
远处山脚下,还不时有车经过。
柏油马路蜿蜒盘旋,好像海浪一样,而行驶上面的车辆,好像是一条又一条的船。
曲朗绕有兴趣地观望着,不知道匆匆而行的车辆都是为了什么,也许生活就是如此,匆匆忙忙又不知为谁而忙。
他站了足足十多分钟,这才觉得起风了,有点冷。
画面上此时的田甜还在哭,已然变成了抽泣。
一个从未吃过多苦的女孩儿,此刻在这样的环境中,不用想也知道她的内心活动,她是抗不过任何事的,一般来讲,越是外表厉害的人,内心越脆弱,他们喜欢用虚张声势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恐惧。
范春明走了进来,给曲朗送来一碗泡着水的面,问他是不要马上就要审?曲朗接过面,道了谢,说:“暂时不用,你先休息去吧,有事我叫你。”
“趁热打铁我看十有八九,这女人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曲朗又看了一眼画面,点了点头说:“就算是这样,也还看着点火候,如果一开始谈话就进入僵局,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
范春明也伸头看了一眼不吃不喝的田甜,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傻女人,这么漂亮,还有一个那么硬的老爹,这是何苦呢?她到现在还心存幻想,还以为这个男人能为自己赴汤蹈火呢。”
曲朗真有些累了,他趴在桌子上眯了一觉。
好像他要入梦的时候,门被敲开了,范春明进来了,曲朗半睁着眼睛问:“怎么了?”
范春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