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楠楠在本子上飞快地记着,看他如此淡定,心里反而犯起了嘀咕。她打量他一下,用笔在本子上飞快地画了一个圈说:“你经常在外面应酬吗?”
齐志远点头:“嗯,打牌是习惯了,每周没有特殊情况一般都三次。”
“其它应酬多吗?”
“也有,但不多,就算有也是带着太太前往。”
“她不喜欢打麻将吗?”
“我们约定好的,从来不带女眷,我们已经坚持一年多了。”
“你们夫妻感情好吗?”
“还好,虽然也吵。”
“那个男人就是死者你认识吗?”
“不认识。”他想了一下说:“他头上有头套,我没仔细看,应该不认识吧。”
男人惜字如金,纪楠楠只好冲他点了点头说:“接下来你都看到什么了?要说得详细一些。”
齐志远此时才痛苦地用手托住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我一进屋就感觉不好,因为屋子里的血腥味太大了,我赶紧跑到卧室,就看见血流了一床一地,顺着血迹,然后我就看到了死者……”
纪楠楠没有打断他,但他自己却停了下来,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声音有些发颤地说:“我进屋后就听见流水的声音,我拼命喊老婆的名字,就是没有回音,我跑到卫生间,水已经涌了出来,卫生间里到底都是水……
我看到了老婆,以为她在洗澡,反正那个时候的我脑子一片空白,我先把水龙头关了,结果……我拼命喊她的名字,她竟然躺在浴缸里断了气……”齐志远沮丧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埋下了自己的头,无助地看着脚下的地砖,好像它们那里有答案一样。
“你为什么没直接去卫生间?按你的说法你听到流水的声音?”
“因为有血迹直通卧室,我怕是老婆在卧室里,所以就先去了卧室。”
“嗯,到了卫生间你确定当时她已经死了吗?”
“当然。”他先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仿佛不愿意回忆地说:“我呼唤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