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客观些的则主张收缩战线,江南已不可战,便不要空自损耗兵力,是沿江布防,还是重点防御,却又拿不定主意。
老成而持重的则主张议和。明军气势正盛。甘陕、河南受到荆襄和重庆明军的威胁,北方沿海又没有强大水师护卫,整个作战态势对清军不利。利用议和作为缓冲,重新调整布署,积蓄力量。再择机反攻,是为上策。但议和已不是清廷为主导,拿出什么样的条件,以什么作为底线,又是分歧和争论。
“朕宁为战死皇帝,不为偏安之主!”金殿上,康小三振振有词。将御案上各地传来的战报哗啦一声推到地上,“你们是辅政大臣,办法自己去想。祖宗以勇武所得来的江山,万万不能卑怯地放弃。调兵再战,蒙古,辽东。宣大,以及北方数省,还有禁旅八旗,也可南下。纵是大江以南失陷,大清疆域还远超伪明。因何要卑词议和?战,就是要战。”
“皇上,臣等也正在四处调兵,然缓不济急,明军若趁胜北渡,形势更加危急。”鳌拜对这小屁孩的空口大话心中不悦,言语也便不甚恭敬起来,“若说议和是卑怯,那太祖、太宗时亦有过,难道——”
康小三到底是个小孩子,那番话估计也是别人教的,被鳌拜一顶便没了回话,眨着眼睛有些窘迫。
“启禀皇上,臣等已商议出对策。”苏克萨哈赶紧插嘴道:“大江阻隔,贼人水师又强大,南渡势不可取。当下应防备贼人沿运河北上,攻城掠地,煽惑人心。所以,臣等以为应以守为攻,先图自固,再图攻敌……”
鳌拜心中不耐烦,出口打断苏克萨哈,说道:“臣等之议已在奏章上,请皇上御览。军务政事繁忙,臣先告退了。”
康小三看着转身就走的鳌拜,然后是言辞谦卑,却党附鳌拜的遏必隆,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苏克萨哈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江南失陷已成定局,更兼漕运断绝,若要大举用兵,钱粮不敷,且北方人心思乱,形势不利啊!”
“人心思乱,这是什么意思?”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