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纯绢大袖袍,腰系黄丝带,衣着朴素而颇讲究,被士绅交口称赞“举止有度”,“皇家风范”。而朱永兴却觉得还是那身金黄色的盔甲更醒目。更让人心生敬畏。
马车缓缓而行,朱永兴正襟危坐,颇觉束缚。刚伸手要解带子,段琬儿已经伸手温言制止。
“殿下勿动,这样才显得英气勃勃,不失皇家风度。”
“孤倒觉得一身戎装才是威风凛凛,虽然重了些,却是不舍得脱。哪象这身。”朱永兴无奈地摆正了姿势。
“场合不同,谒文庙又不是检阅兵将。”段琬儿抿嘴笑着。伸手将腰间的黄带子松了松,“这样感觉可好?”
“嗯,舒服些了。”朱永兴拍了拍段琬儿的小手,说道:“你嘴上不说,孤也知道你惦记着兄弟。嗯,如无意外。在松滋应该能见到。”
段琬儿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朱永兴一眼。她是个懂事儿的女人,心中惦念,却从来不在朱永兴面前说起。虽然她和朱永兴的关系并不是上司与属下那么简单,可她知道轻重。知道不能恃宠而骄,知道自己的本分,知道弟弟建功立业、要做大丈夫的心思。
“你也不要老是把智英看成小孩子,大男人嘛,在这样风云激荡的年代,正是施展的时候。”朱永兴笑着调侃道:“你担心惦记,他呢,在外面没有了约束,不知有多快活呢?”
“是啊,翅膀硬了,还能不让他飞?”段琬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可谁让我是他姐呢!嗯,这次见着了,得催催他成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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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射散了笼罩在江面上的轻烟样的薄雾,两岸的山峰,也露出了本来的颜色江水在山峡的紧束中奔流而下,不时地现出一个个的小漩涡。
战船微微一晃,又趋为平稳,段智英在舵楼上却是纹丝不动,举着望远镜眺望着铜锣峡的情况。
长江水师与夔东诸军会合后,稍事休整便溯江而上,直指重庆。一场战斗下来,清军的重庆水师大败,残余舰只逃入嘉陵江,从而使重庆清军基本丧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