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死了,改号康熙——”晋王李定国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遵谕令,率军抵达武定以北,在西面和西北两面与赵王白文选的人马对昆明形成了包围之势。
虽然朱永兴用以扰乱吴三桂心志的谶语在内部很少有人知道,但却不包括李定国。当然,知道是知道,他只当作是一种攻心之计,并未当真。现在,谶语一一成真,他的震惊也不下于吴三桂。
岷藩已然势成,没有人能与之抗衡。在zhengfu的邸报上登出朱永兴与缅甸达成的协议,以及永历的数道谕旨后,李定国便清楚地明白了这一点。
皇上是自愿留在缅甸的,并不是朱永兴不愿迎驾;大明不再是缅甸的宗主国,还屈尊纡贵送上钱财与礼物,可朱永兴却是为永历君臣的安危着想,丧权辱国全是永历君臣的错;还有那份换取缅甸当局欢心的“朕已航闽,后有各营官兵来,可奋力剿歼”的谕旨,不知使多少兵将、义士为之寒心丧气。
明明知道这是朱永兴故意为之,借以打击永历威望,但李定国却无话可说。怪谁呢,永历自己贪生怕死,不争气,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皇上这是一步一步把权力拱手相让啊,晋王李定国无可奈何,朱永兴现在便代表着朝廷,他就算感念永历的恩情,也不敢,不能有什么举动。否则,朱永兴便可指斥其跋扈不听号令,是乱臣贼子。
太子死了,李定国虽然悲痛了一阵,但转念一想,却也给以后不流血的权力交替创造了条件。希望岷藩能信守承诺,不向自己人挥起屠刀,使永历能得善终。
“大王,这恐怕是滇省的最后一仗了。”平阳侯靳统武催马上前,打断了李定国的思绪。
李定国回了回神,点头道:“是啊,此番滇西、滇东、滇南的兵马齐动,岷殿下决心已定,要光复滇省了。”
“岷殿下还真是谨慎,若是光复省城,之前也是有把握的。”靳统武笑着说道:“非有泰山压顶之势而不行动,呵呵,这样也好,吴贼怕是要授首伏诛了。”
之前是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