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陈凤麟和罗英兰进到屋内,见桌案后端坐一人。赶忙跪倒叩头。
“免礼!”朱永兴朗声说道:“汝等身陷敌后,忠贞不渝,实堪嘉慰,赐座。”
“谢殿下。”陈凤麟和罗英兰起身,有亲卫搬来两个板凳,两人拘谨地只坐了半边。
“远道而来,这么坐着不累吗?”朱永兴戏谑地笑道:“陈把总。闻你在战阵中勇悍无匹,怎地到了这里倒有些缩手缩脚?还有罗英兰,善使双刀,乃巾帼英豪,怎地也效闺中弱女之态?”
“殿下虎威凛然,卑职岂敢放肆?”陈凤麟赶忙躬身拱手,但身子动了动,还是稍微坐实了一些。
罗英兰讷讷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偷偷地打量了朱永兴几眼。
她十八岁时,父亲和夫婿便双双战死于沙场。从此她便一直跟着皮熊辗转于贵州西部的崇山峻岭之中。幸而她的姑父张默是水西安坤的老师。因而在众多明朝逃将被安坤捕获送给清朝地方官员的时候,她和祖父却安然无恙。
自十五岁便随祖父和父母生活在征战之中,到如今已经有六年之久,完全不是一位不谙世事的娇惯小姐。她也曾多次挥舞双刀投入战斗,其娴熟敏捷的刀术亦杀过无数敌人。躲过无数危难,
“对了,匡国公姓皮,因何你却姓罗呢?”朱永兴笑着问道。
“回殿下,家祖父本名叫罗联芳,年幼时寄养于皮家,故改名皮熊。传到我父亲时归了宗,民女便姓罗了。”罗英兰解答完朱永兴的疑问,顿觉轻松不少,身体也坐直了一些。
“原来如此。”朱永兴恍然点头,见气氛缓和了不少,便询问起水西各部的情况,陈凤麟和罗英兰互相补充着,一一作答。
“安坤任命其堂兄叉戛为西军统帅,此人骄横拨扈,好大喜功,实无才能……”
“安坤叔父安如鼎统军御东,此人虽精明,战阵厮杀却非所长……”
“水西举义,虽袭取了大方城与乌撒卫城,然且内部意见尚不统一。以叉戛为首,主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