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是没法和将军一起共了。”没等陈鹏的亲兵再次欢呼,一个冷森的声音在下面响了起来。
陈鹏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紧盯着这个发出异议的军官——前协统领万宏。
万宏毫不示弱,冷冷地与陈鹏对视,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讥诮,他的身旁身后聚集起一些士兵军官,面色不善地望着陈鹏,“陈鹏。你欲投降卖主,便当大王不知道吗?”说着,万宏突然从怀中掏出了郑成功的令牌,高高举起,大声道:“陈鹏叛变投敌。罪无可恕。大王有令,即刻拿下看押。若有反抗,杀无赦。”
台下的军官和士兵们一阵哗然,风向立刻转变。右虎卫镇中有不少都是从南京之役伤亡过半的铁人军中整编过来的,很多人的兄弟、战友或至亲都是为清军所杀,与清兵仇深似海。刚刚是被陈鹏的官威压着,又没有人出头,方才保持沉默。现在有郑成功的令牌,自然不会再听从陈鹏的、不合自己心意的命令。
“假,假的。”陈鹏大吃一惊,色厉内荏地指着万宏叫道:“你胆大包天,敢持假令惑众?我看谁敢动我,我乃——”
万宏猛地把令牌挥下,陈鹏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截发亮的剑尖从胸口透了出来。
陈鹏不可思议地低头望了望染血的剑尖,口中鲜血汩汩流出,自己的亲卫?是谁,是谁?
“对不住了,大人。”下手的亲兵本是龙岩人,亲人被清军杀戮一空,不辞辛苦地赶来厦门投军,然后被分配到陈鹏营中,他抽出宝剑,扶住了陈鹏的身体,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咽道:“小人宁可死在战场,也绝不会剃了头发投降,小人忘不了,忘不了全家被杀的血海深仇——”
陈鹏的眼睛慢慢失去了神采,嘴里发出了一声,象是恍然大悟,又象是怨恨诅咒。
万宏轻轻叹了一声,杀死恩主或长官实在是件痛苦的事情。他挥手命令士兵上前,将陈鹏的亲卫看押起来。然后大步上台,高举令牌,朗声命令道:“各部听令,全军出击,将上岛的鞑子尽数歼灭,一个不留。”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