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暗自撇了撇嘴,试探着问道:“义父可要召那个老太监问话?只是他不在磨乃,随着陈国公吴子圣在前面开路,为殿下安排居所住处。”
李定国摇了摇头,说道:“赵国维是王府内官,吾如何能轻易召其问话?对了,天赐神器,你可曾见过?”
“岷殿下只拿出过一张滇省的地图,城镇、道路、山川地形,十分地详细,孩儿只是粗略看过两眼,觉得不似凡品。听说那个,那个异族公主,得殿下赐了一件神火之器,却不轻易示人,只那个老太监见过。”刘震如实地回答道。
“天赐神器岂能轻赏妇人?真是,真是——哼!”李定国有些生气,同时也表示他对那些传闻已经信了几成。否则,那岷殿下犹如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便无从解释了。
刘震不敢随便置评,苦笑了一下,却不言语。
李定国摇了摇头,甩开这件事情,陷入了思索。若岷殿下真能扭转危局,绝地逢生,便暂且听其号令,又能如何?只是这黄铖,却不能轻易交出。若是岷殿下胡乱指挥,也可有所倚仗,与其分庭抗礼。
而主上为何要派宗室留守,李定国也有了自己的揣测。永历及太子皆逃入缅甸,这对民心士气是个沉重的打击,而有朱姓宗室作旗帜,总算是有个交代。其次,岷世子是旁系宗亲,就算有留守之名,相比于有争位之行、且为近宗的鲁王,也是威胁最小。
这恐怕也是一种制衡,李定国想到这种可能,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他自问对永历是忠心耿耿,并没有当曹艹的野心。但是,身处缅甸的皇上和大臣怕是有此担心吧?
罢了!李定国暗自长叹,既是如此,只要岷殿下不是太过分,自己便退让一步以释君臣之疑,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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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之后,树叶比平时更加新绿,带着雨水珠的树叶,在风中摇晃,把水珠撒落地上。
没想到会商如此顺利?此时朱永兴的心情也象那初晴的天空一样,开朗而舒畅。
只一个上午,便把事情全部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