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殿下既赏识,又岂有推拒之理。”李定国已经知道了刘震的决定,也就顺水推舟,温言抚慰,“岷殿下开拓进取,英武不凡,追随于他,确是建功立业之上选。为父率军逶迤于边外蛮荒,也实是暮气深沉,未有当年之勇。”
刘震犹豫了一下,说道:“义父乃是忧心主上,却不是暮气深沉。岷殿下常言:义父是盖世英豪,与延平郡王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人物,是华夏的民族英雄。数百年后,义父与延平郡王的英名也会千古传唱,受到万众敬仰。”
“岷殿下真是如此说的。”李嗣业站在一旁,一直没有作声,此时却忍不住先于李定国发话。
刘震点了点头,望着李定国说道:“殿下确是对义父赞誉极盛,说只有义父指挥的军队,能组织大规模运动战和歼灭战,敢和八旗劲旅死磕。义父两蹶名王的战例,在讲武会上便被仔细研究讨论过。”
提到自己最得意的战绩,又听到这么高的赞誉,李定国微微一笑,不由心中喜悦,只是——“讲武会?这又是岷殿下弄出来的,是个什么,什么所在?”
刘震如实解释了一番,转头向外看了看天色,说道:“今晚便有讲武会,义父和义兄,不若去看看?”
“岷殿下是宗室贵戚,娇生——那个足不出户,所讲也不过是书中内容,听之无益。”李嗣业很随意地摇头,但立刻招到了李定国的斥责。
“书中自有乾坤,岂是你能妄自揣测的。”李定国对义子刘震能温方相向,对亲生儿子却是疾颜厉色,“为父不读《孙子兵法》,岂能有所成就。你见书即恶,终是难成大器。”
李嗣业被骂得面红耳赤,低头不语。刘震想张口劝说,却被李定国挥手止住。
沉吟了一下,李定国似乎有了决定,抬头说道:“既有岷殿下讲说,去听听也无妨。天眷神授嘛,必有惊人之语。”
刘震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李定国竟然真的要去,心中暗暗叫苦,嗫嚅着说道:“义父身份贵重,威名远播。众将必不敢失了礼数,心中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