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的时候,要杀牛宰羊祭天,”王宣一边压低了声音说话,一边向着左右看了一眼,显然是不想让这番话被别人听到。
只听他声音低沉,哭笑不得地向着沈渊说道:“咱们大军在沈阳中卫演武誓师,可是那头祭天的牛被捅了一刀之后,这边正放着血准备进行下一项呢……那头牛忽然血刺呼啦地就站起来了!”
“嗯?”
沈渊听见这话也觉得暗自好笑,而王宣接着说道:“这还没完呢!”
“后来过去几个人,给那头牛又捅了一刀,这边儿刚要烧香行礼……那牛他妈又站起来了!”
“一个放血祭天的牛杀了三回才死,你说这事邪门儿不邪门儿?
那时候我就觉得,这次出兵怕是要不顺……”听见这话沈渊心里一阵好笑,同时他知道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这个王宣总兵弄不好还真是个草包。
于是他笑着说道:“这倒也说不上是凶兆吉兆的,只不过那头牛竟然这么能活,那倒是可惜了。”
“应该换头牛杀,把那头咋也不死的牛给王老哥当个坐骑才好。
你看你那匹马叫你压的,四条腿都哆嗦了。”
听到这句话王宣也是呵呵直笑,他一边儿把头盔摘下来让自己的脑袋透透气,一边笑嘻嘻地对沈渊说道:“其实马倒还没啥,就老哥哥这身量,娘们儿还真没几个能受得住的……”“哈哈哈!”
等他说完这句话,沈渊和王宣会意的一阵大笑,又引得旁边的人纷纷侧目。
到最后沈渊还是从近卫军手里,要过了一个不锈钢制成的打火机,连同自己的两盒烟一起送给了这位保定总兵王宣。
到了这个时候,两人俨然已经成了莫逆之交。
……眼看着大军继续向前,就在午时过后,队伍在浑河南岸绕过了一处高耸的山岭。
辽东清冽的秋风吹过山野,空气中带着水浸泥土的气味和香蒿的清爽。
远处的河山之间出现了一片巨大的开阔地,目力所及的前方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