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如此深谋远虑,他竟然在新式织机刚刚造出来的时候,就料想到了今天的局面?
……而这时的沈渊却摇头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那么悬,关键就是那个人……也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人。”
“他联络了江宁、福州、广州三地的工坊主和绸缎商人,让他们拿出银子来参与这场赌博。”
“他分析了我的新式织机对丝绸市场造成的影响,也知道新工厂对我有多重要!”
“他能说服那些工坊主用一场豪赌来跟我作对……这家伙的心思有多毒辣,大概你们还不知道。”
沈渊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于是全都把惊讶的目光投向了沈少爷。
就见沈渊接着说道:“按照那个人对工坊主和丝绸商的说辞,他们在这次豪赌中会获得一倍以上的利润,同时还可以打击我这个纺织业的新秀,所以这些工坊主才会欣然掏出银子。”
“可事实上并非如此,”沈渊摇了摇头说道:“这次蚕茧抬价,要么就是我花大价钱买了高价的蚕茧,让商人集团赚了钱,以至于损失了我们在丝绸价格上的竞争力。”
“要么就是我看到蚕茧价格太高,决定不再收购……这样我的新工厂就要再等一年,才能再次发力。”
“而那些商人手里握着海量的高价蚕茧,却会因此赔上大笔银子!”
“所以这场蚕茧价格战,我有可能输,那些商人也有可能输,甚至可能两败俱伤,而他本人却立于不败之地!”
“这家伙知道,大战过后不管发生什么样的结果,最终都是我跟那些工坊主势同水火,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而他却没有丝毫损失,就连我想通过那个姓宋的顺藤摸瓜找到他本人,我派出去的人也扑了个空,并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在江南境内出现了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我知道了他的行事方式和智慧水准,知道他一定会在暗处跟我作对。
我知道每次出招,必定是我最脆弱的地方,稍一不慎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