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会儿这一关会很难过。
他身上担负着任务,而且知道沈渊并不差钱,无论装卸费多少,只管给了就是了,不过这场羞辱却是让人心里暗自愤怒。
等到他来到那位撕皮陈的面前,只见他笑着说道:“在下保定府沈河,有一船三千斤药材,要请先生帮忙卸货。”
“这就对了!”
这时的撕皮陈拿过一张手巾擦了擦手,然后笑着看了沈河一眼:“未开言先笑三分,这才是商人的样子嘛!”
“您过奖!”
听见这话,沈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此刻的撕皮陈看着沈河文质彬彬,气度儒雅,一看就知道他是念过书的。
眼前的这位商人虽然年轻,但是气宇轩昂,显然跟一般锱铢必较的商人不一样。
其实他还真猜对了,徽商有儒商的传统,家中子弟读书有成的不计其数,像沈河就是考上了秀才以后才经商的。
撕皮陈知道,他运来的是一船药材,只要是药那价格肯定是低不了,还有此人这一身儒商气度,也明显是出于大商人之家。
“这就有意思了,为什么没旗子?”
这时的撕皮陈笑呵呵地向着沈河问道:“看你也不像是做小买卖的啊?”
“这不还没来得及?”
沈河也是赶忙就坡下驴道:“在下是头一回来广州,正打算进城后立刻就去打听规矩。”
其实沈河也是个聪明的家伙,他早就看到有旗子的商人都不会被为难。
反而是他们这些没旗子的,每个都要像过鬼门关一样,被面前这个年轻黑帮羞辱一番。
再加上经过韶关那一场事儿,他已经知道了所谓的规矩是什么,也在韶关见过了类似的旗子,所以为了不被羞辱欺负,他立刻摆出了愿意合作的态度。
“这就对了!”
这时那位撕皮陈笑着把毛巾扔到了一边,然后向着沈河走了过来。
随后他拍了拍沈河的肩膀,沈河也向他礼貌地笑了笑,以为自己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