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攀谈之下,沈渊觉得这个北方来的药商,居然人还不错。
原来此人名叫白凤举,是保定府人氏,家里世代经营药材的。
家族生意到他这一辈已经是第七代了。
这白凤举今年二十二岁,胆大心细年轻气盛,一心想让家族的药品生意锦上添花。
因此他父亲因为年老体衰退下来之后,等他执掌了家中的生意,就想到岭南这边开拓一片新的市场。
用他的话来说,如今的广东一带地广人稠,要是能把药材生意做到这里,他家每年交易药材的数量顿时就能翻上一倍。
至于利润,则不是翻一倍而是更高,毕竟在古代经商,越是距离远利润就越加丰厚。
就像他刚才送给沈渊的这一盒药,都是用来给旅途上的人应急的,里面有“诸葛行军散”这类防止中暑的,也有伤药和蛇药这种外用的。
甚至还有一种“千里健步散”,据说是撒在鞋里防止脚上起泡溃烂的。
这位药材商人白先生说南方多山,不便于车马驱驰,所以行路之人分外艰难,他带来的这些成药一定都会很有市场。
此外还有一些生药……就是药铺里买的各种中药,不过这时候还没有“中药”这个名称。
像是那些当归黄芪之类,需要回家煎了以后才能喝的药物,全都叫“生药”。
听到这里,沈渊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如此说来,白兄运来的都是北方特有的药品?
难道南方就没有这些生药吗?”
“也有,”这时的白凤举诚恳地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很多药,南方有北方也有。”
“不过它们的长相和功效却是截然不同,同一个品种若是长在不同的地方,药效也很不一样,就像南柴胡和北柴胡,简直就是两种东西。”
白凤举的这一番话,就涉及到比较专业的知识了,沈渊也觉得他说得挺有趣。
随后白凤举又说起了刚刚发生的那些事,脸上还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