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耕牛,从口外赶过来专门用作食用的羊群……对于沈渊来说,这简直是太好玩儿了!看似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沈渊的护卫却在周围散开,暗地里保护着沈少爷的安全。
庞宝强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扇开了一个正要向着沈少爷怀里下手的小贼,大鼻子吴六狗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里牛马粪的味道都要把他的鼻子塞满了。
骡马市这些牲口贩子也挺有意的,他们按照北方的习俗,交易的时候俩人一人一只手,在袖子里捏来捏去,讨价还价的时候从不让外人知道价钱,以免影响了自己的生意。
这种手艺叫“袖里吞金”,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难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谁都能比划得出来。
沈渊清楚地看到一个牲口贩子,正在和一个乡下汉子眉飞色舞地讨价还价。
“我给你这个整儿……我再给你这个零儿!”
这个乡下汉子一咬牙又出了个价,而那个牲口贩子却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
“这家伙要上当……”此刻的沈渊看得正有趣,却听到庞宝强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为啥呀?”
沈渊转过头小声地向庞宝强问道,就连朱常浩都好奇地转过了脸。
庞宝强努了一下嘴儿,沈渊才看到了这两个人将要交易的物品,那是一匹很精神的大骡子。
沈渊前世接触过军马,多少知道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他一看这匹骡子就是马骡,也就是父本是马,母本是驴子生出来的骡子。
这种骡子的体型跟马相比不相上下,虽然跑得不如马快,但是善于负重行走,他们眼前的这匹大黑骡子就是如此。
不过这大黑骡子倒是挺精神的,站在那里神气十足。
它的脑袋上还带着铁丝红绒的装饰,一边一面磨得锃亮的小小铜镜,再加上脖子底下擦得亮闪闪的大铜铃,这样的装饰叫做“三盏灯”。
一般在骡队里,只有打头领道的骡子才有这样的待遇,所以西北民歌里才会唱:“走头头的骡子,三盏盏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