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学生们按序坐好,关了龙门上锁,衙役把考题牌抬着过来的时候,沈渊一看到牌子上写的考题,却是一愣!而这时,离他不远处的另一个考棚里,沈玉台却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考题……再三确认之后,沈玉台捂住了脸,趴在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这是他在沈渊家,做过的考题!在他和沈渊写过的题海里就有过这么一道,沈渊还对他的八股做出过点评,他们一字一句的研究过整篇题目,该怎么做!甚至沈渊说过的话,现在沈玉台还言犹在耳:“就以府试而言,仅凭这一句破题,您就过了!”
“大概我这半生的霉运,全都换成了一次幸运……”沈玉台心中暗自想道:“就是遇上了他!”
……打好了腹稿,沈渊洋洋洒洒的把这篇时文写在了草纸上,仔细检查之后,并没有做任何修改。
这最后一次检查,其实就是为了仔细揣摩时文中的词句,有没有犯禁之处。
要有的话,即便是他这次考试顺利通过了,他这篇文章也不知会在多少年后被人翻腾出来,挑出字句里的毛病来对付他。
草稿写好了以后,他吃了半块饼,用瓶子里的水洗了手,仔细整理了桌子,这才铺好考卷。
然后沈渊便将草稿上的文章,一字一句地撰抄上去。
“……牺牲粢盛,足以为祭祀之供;玉帛筐篚,是以资朝聘之费。
借曰不足,百姓自有以给之,其孰与不足乎?”
“饔飧牢醴,足以供宾客之需;车马器械,足以备征伐之用。
借曰不足,百姓自有以应之也,又孰与不足乎?”
沈渊把全篇写完之后,随即起身交卷,此时正是日上三竿。
等到他出来之际,就见沈玉台正站在龙门外等着他。
这叔侄二人见面之际,两人久久无言,却不约而同地相互施礼。
沈渊的心中万分欣慰,而沈玉台则是因为感情浓烈不善表达,所以索性也就什么也没说!……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