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听闻此言,董其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拍了拍李芍药的肩膀说道:“你只管放手去做,记住越快越好!”
等李芍药领命而去之后,董其昌又把儿子给打发走,之后他才打开卧室里的密室暗门,将这三十万两银票装进盒子里,放到了他藏宝的密室之中。
等他出来以后,董其昌坐在椅子上想着那花花绿绿的天元银票,他的心又是暗暗恨得慌!这个天元票号松江分号,看起来仅仅在这个赵公子的手上兑换的银票,就不下两百万两。
要是再算上松江别的富户存在那里的银子,这松江分号中的存银真不知还有多少!只可惜现在自己手里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要先把赵公子的两百万两吞下来再说,至于这松江分号……“等把赵公子这件事办完了,我一定得想办法把它折腾到我的手里!”
……当董其昌在自己书房里暗自发狠的时候,他家的师爷钱串子也正要出门。
眼看着都要走出大门了,他又不放心地站下来,仔细把晾在院子里面的几条干咸鱼打量了一遍。
这些咸鱼滋味很不错,钱串子每天都用它来下饭,按照他的习惯,这些咸鱼他每天至少要过两遍数。
因为院子里伺候他的小厮和丫鬟,吃饭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些美味的咸鱼可以吃,所以他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会有人从上边撕下来两块偷吃了。
不但要记住咸鱼的数目,还要把这些鱼都细细打量一番,牢牢记住才肯放心!……这个钱串子今年大概五十出头年纪,长得体型瘦高、下巴尖削、两眼水泡……还有点儿水蛇腰。
一把山羊胡子成天被他捏在手里捻来捻去,两只眼睛总像是在四下里找着什么。
这家伙身为董府的师爷,银子也赚得不少,但平生却是吝啬无比。
凡是认识他的人都说,这家伙有一个铜板都要穿到自己肋头骨上,想要拿出来花销,简直比摘他的心都疼!这家伙大名儿叫钱柳,不过所有人都不记得,明面上管他叫师爷,背地里就管他叫钱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