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家里。”钱金勋道:“是情报处,你嫂子还不知道呢。他今年……有二十了吧。”
“情报处?”范克勤道:“你不见他不就完了吗?情报处还能让人随便进啊?”
“你不知道。”钱金勋道:“他爹是内务部,监察局的局长。再者,门卫一听找我的,能不给我来电话吗?这一来电话,这小子就知道我在,那我能说不见就不见?”
范克勤道:“啊……行吧。说说吧,怎么回事?这位局长公子,找你干吗啊?”
钱金勋道:“找我干吗?先说和他姐还有他姐夫吵架的事,就是吵啊。还说就我当初对他好。这不废话吗,当初和他姐处朋友呢,每次过去能不给他买点东西吗。最后还说,要找我合伙,开一家公司。你说,我和他姐都吹了多少几年了,突然找上门,这肯定是不对劲啊。是不是监察局那面发现咱们公司什么事了?探我口风来了?”
“不能吧。”范克勤道:“监察局查军统?疯了。再者说,就算查,派这么一个不知道轻重的小子过来,不是打草惊蛇吗。”
钱金勋皱眉道:“那他妈怎么办?这事你说说,多他妈腻歪!让我摊上了。这小子我是骂不得,打不得,躲吧……情报处就在那里。也没地儿躲。”
范克勤道:“这小子,你到底了不了解啊?”
钱金勋可能是真犯愁了,又叼了一根烟,问道:“你什么意思?”
范克勤道:“我的意思是,你跟我说说,要是他本就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家伙,没准真能干出你说的这种,比较无脑的事出来。要是……他比较成熟的话……那你还真得小心点。”
钱金勋皱眉道:“这都多少年了,当初他就是一小屁孩啊。七八年前了都……这怎么判断啊。”
范克勤想了想,道:“那没办法了,为了保险……给他上手段吧。”
钱金勋也琢磨了一下,道:“查他?”
“对。”范克勤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先查一查怎么回事吧。这小子你现在反正是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