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大铁球晃荡了起来,连带着的,他就觉得自己左面最后一根肋骨,好似被人握住不停的掰着。可是却始终不一下掰断。
千斤坠的刑法,名称无疑是夸张了些,那铁球也不可能有一千斤,最多也就二十七,八斤,不到三十斤的样子。但要的就是这种让你的骨头似断不断,但下一刻好像又要断了,结果到了下一刻,你的骨头却又没断,但依旧可能要断的这种,反复循环的痛苦折磨。
没有三、五秒钟,梁夏就安静了下来。这可不是说明他硬汉,而是因为他不安静都不行,只有他安静下来,才能让这种痛苦降到最低,可是一根肋条始终颤颤巍巍的在自己肚子里晃悠,然后又让自己的皮肉包裹兜住,使之不会一下断裂,那种滋味依旧是痛苦异常的。
“梁夏!!”梁夏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道:“我叫梁夏。”而后耷拉着的脑袋艰难的微微抬起,目光早已带上了祈求的意味,望向了范克勤。
范克勤还是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那名特工见了,双手握住夹子,用力一压,将大铁球给取了下来。
范克勤还是没有半点的情绪,语调依旧平稳的吓人,问道:“年龄?”
梁夏听了,心中仿佛斗争了一下,不过这种斗争转瞬即逝,也就两秒钟后,开口道:“三十九岁。”
随着充当书记员的那名特工,刷刷点点的微微写字声,范克勤继续问道:“在南京大战时,你被长官分配到了断后的任务,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梁夏的面部肌肉猛地抽了抽,而后答道:“我的部队留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