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落谷底。
倘是那心志不坚韧的,只怕是难以承受锥心蚀骨之痛,深陷绝望。
所幸上一世该寒的心早就寒得透透的了,秦氏恶言抨击,在裴姝心里泛不起一丝涟漪,只觉厌烦。
裴姝已然腻烦到极致,
“行,你有病你有理。女儿这便大肆张贴告示,重金悬赏,广召天下名医。顺便递牌子入宫请太医来替母亲问诊,想来陛下定会体谅我一片赤诚孝心,予于恩准。”
差不多得了,竟还装上瘾了。
那么喜欢无病呻吟,何不干脆装个大的,让天下皆知英国公府的主母贯会无病诡使。
裴姝含笑瞥秦氏一眼:“宫中太医可不像族医那般好糊弄收买,别到时瞧出点什么名堂来,贻笑大方是小,当心治你个欺君罔上之罪。”
要知道宫里那位原就对秦氏极为不喜。
“孰轻孰重,望母亲自行斟酌。”
赤裸裸的威胁,精准掐中要害。
秦氏扑通倒仰在床上,逆子!
刁狡的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