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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冷汗直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悄无声息的站在一棵树后。
自从学会炁以后,路明非对一切生命的磁场强度和炁脉总量都有非常敏锐的感官,可是现在,哪怕亲眼所见,他仍然不敢确信那里有一个人。
老道士仿佛一棵本来就生长在那里的树,虽然面容苍老依旧如青松挺直,他悄无声息的站在那,路明非却什么都感受不到,风拂过深蓝色的道袍一角,却传来草叶轻呓的声音。
老道士没说话,刚刚路明非耳边听到的应该是某种传音的行炁方式所带来的声音,他也没搭理路明非,面带笑意的偷偷听着八卦。
一个高手。
路明非很想倒吸一口凉气,可惜怕发出动静所以他硬生生忍住了,这种实力的人他从来没见过,虽然来过龙虎山,但是几十年过去了,天知道曾经那些高手都死了没,这老头也不像是八九十岁模样,侧脸看上去不过六十来岁,不太像那一辈的人。
那边小道士还在死要面子,说要打又不动手,最后腻歪半天撒丫子溜了。
等到那个叫夏禾的女人离开,老道士的目光才投向身后,他微微眯眼看着一脸讪笑的路明非。
他离路明非尚有三丈远,冷不丁的挥起长袖,一道劲风袭来。
路明非没有头铁硬顶这一下,习惯带来的本能让他侧身一步躲开,劲风没有劈中目标,在地上犁出一道数十米长的裂口。
路明非还没来得及感慨这随手一下的威力如此恐怖,老道士已经迈出一步,缩地成寸欺身到了近前,一掌轻飘飘的拍来。
不过这一掌却拍在一面形制简陋的金属盾牌上,盾牌凭空出现,都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老道士的手掌和盾牌相撞,传来“吱嘎——”一声令人酸牙的响声。
借着盾牌上传来的巨力,路明非身形倒飞而出十丈有余,拉开了和老道士的距离。
盾牌化作一阵灰雾在空气中消失,路明非甩了甩胳膊,这一下打的他两条胳膊都是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