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九哥祸害不浅。
却也只能自我安慰。
混账儿子死了就死了。
至少还有一个老大给自己送终。
他回到家里，喝了两瓶二锅头，闷头就睡。
连大儿子问他怎么弄灵堂的事。
都置之不理。
气得老婆锤了他几下，出去找娘家帮忙了。
剩下大儿子两口子，自己张罗起灵堂。
招待远来的宾客，顺便给弟弟烧纸上香。
“弟弟，你有怪莫怪，走了就别再有怨言！有什么心愿，回头托梦给哥哥，逢年过节我去给你上香扫墓。”
“扫墓？墓在哪里？他穷的一个子都没有，后事还不得着落在别人身上？”
老大媳妇，也是满肚子怨言。
好事落不在他们身上。
麻烦事全是老大家的。
冤不冤啊？
老大只好劝他媳妇，别在外人面前丢脸。
两口子唠唠叨叨，却守到了后半夜。
那也是眼皮子打架，快撑不住了。
老大让媳妇先去睡觉，不行就叫老爷子来替会儿。
媳妇却闹别扭不肯去。
声音稍微大了些，将白老三给惊醒了。
骂骂咧咧地出来，说你们没完了！
到底让不让睡了？
他也忘了是二儿子的头夜。
正在糊涂之时，烧焦的烟灰却飘了起来。
忽忽悠悠的，差点儿迷住他眼。
急忙后退一步，靠在墙上。
正要擦去眼上脏东西，身后挂的老爷子画像，呼呼啦啦却掉了下来。
偏巧砸在他脑门上，当时都快吓死了。
整个人坐倒在地。
看着怀内的亲爹画像，整个人都是不好的。
“爸，我错了！您老别怪我，我喝多了！爸……”
白老三杀猪般吼起来，差点儿失心疯。
老大跑过去要扶他，却发现父亲根本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