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皓的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了。看了看窗外,几颗无所事事的星星还挂在空中无聊地晃啊晃。这个时间去踢馆?说是寻仇上门、杀人灭口还比较象一点。
低声抚慰了被吵醒的妻子几句,雷皓带上房门走了出来。虽然是八月仲夏,晨风中还是很有几分凉意,这让原以为可以迎风敞怀尽显不羁侠客风的雷皓,却抱着两个胳膊抖成了孙子。
徐镇阳看见雷皓这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抖开一块红布把他包起来:“你这么怕冷,又不多穿点衣服,这不是骚包吗?”
“什么我怕冷,明明是你选的这个时辰不对,阿嚏。哪有人这么早去踢馆的?难道你还怕他跑了啊。”
没想到徐镇阳居然点头:“没错,就是怕他跑了。”雷皓愕然。
这时王富贵也从远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件女式的外套:“幸亏我老婆这件还丢在后备箱里了,不然这时候到哪去找衣服?”
雷皓大怒:“叫我穿女人衣服?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宁死不穿。”
徐镇阳居然又在点头:“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看就他身上那件挺好。”
身上这件?雷皓这才注意到身上这块裹着的红布,花花绿绿的,竟有点象女人戴的红盖头。他一气之下,身上好像也不怎么冷了,解下来摊开一看,红布竟是面锦旗,上面写着:武之为艺,在融会贯通;立而传道,重侠义精神。
这个标语写的倒是不错,可是不知道徐镇阳给他包上的时候是有意还是无心,居然把上下联各两个字包在了外面。这样从前面看起来,雷皓胸前就四个大字“在立通道“,怪不得王富贵刚才在远处笑了半天才跑过来呢。
雷皓坐在车上越想越气,问道:“那个锦旗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去踢馆的还是去送锦旗的?还有说怕他跑了又是什么意思?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
王富贵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雷哥,是这样的……。”
徐镇阳插嘴道:“老王你岁数比他大多了,还叫他雷哥?叫他黄文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