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手里抓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瞪眼道:“额们好心问你要不要搭马车,你倒好把额滴传家宝给打烂了,你是想搞麻子啊你!”
“东西是你们自己碰烂的!”
翠衣丫鬟又气又怕,泪水充盈眼眶。那位白衣女子缩在后面,身躯轻颤,仿佛风中弱柳,让人倍生怜意。
“你说东西是额自己碰烂的?哪个看见了?”
满脸横肉的泼皮瞪着那翠衣丫鬟,又色迷迷地看向那白衣女子:“额看到了,你是城里富乐院的姑娘,出来卖的还装什么纯?好好陪额一晚,传家宝的事情就算了。”
旁边一些人摄于这码头泼皮的名声不敢上前,又见那仙女似的白衣女子原来是富乐院的人,目光顿时变了。
翠衣丫鬟惊慌至极,目光向周围人求助,可看到他们躲瘟神一眼避开,心里更绝望了。
宁慈本不想掺合,但这个世道讲道德讲文明的人太少了,大多数人都凭借一股兽性行事,也许这就是人需要不断学习教化的原因吧?
他朝马六招了招手,沉声道:“把那泼皮手里的东西买下来,放那两个女子离开。”
他虽是年轻公子,但却没有出风头的想法。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没必要亲自和那泼皮扯皮,这等事交给下属办就好。
马六在原地愣了一下,似乎觉得宁慈刚才说话的姿态有些陌生,身上莫名多出了几分威严。他的目光也越发恭敬,放下东西靠了过去。
那泼皮和马六交涉,指手画脚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到最后马六有些不耐烦了,朝他们厉声呵斥,一人赏了一个耳光,那两泼皮交出玉块,灰溜溜地退走了。
“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
马六回到宁慈身边,恭恭敬敬地把一块带着许些泥垢的玉碟递给他:“花了五十俩。”
“这什么东西?值五十俩?”
宁慈哭笑不得。果然英雄救美是有代价的。
马六挠挠头:“听那两个泼皮说,好像是他们在墓地里盗来的,早就找人鉴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