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荆景年抿着唇,眼底罕见透出一抹倔强,扭头不看荆忠。
他从小到大头一次这么顶撞荆忠,可却也是因为关心父亲。
荆忠心里明白,但他是一家之主,也是曾经的武威候,荆家人被流放也是被他牵连,他又如何能拒绝荆义呢?
“爹,相公,你们的伤还好吗?”
就在父子二人僵持之际,荆景年的妻子杨氏带着女儿荆雨桐走过来。
荆雨桐今年九岁,是队伍里年龄最小的,小姑娘乖巧懂事,一路上都没有喊过一声累,就跟在她娘身后,一步步跟着走。
头几天脚上磨出血泡,小姑娘都没有吭声,还是晚上睡觉时杨氏发现了,抱着孩子小声哭。
当时荆景年也心疼得够呛,若是没有左星颜给的药膏,估计荆雨桐的脚会更严重。
说起来,左星颜的一个无意之举,真的救了不少人。
宋差头看着众人伤得都不算重,不影响赶路,便赶紧催促众人背上东西继续走。
那几具野狼的尸体,宋差头让衙差挑了两只壮实的,扒了皮背走。
狼肉也是肉,也能打打牙祭。
前面还要走多久,谁也说不准,这点狼肉最起码能让这么多人吃两顿。
众人互相扶着举着火把继续往林子另一头走。
这回宋差头也不敢省着了,让衙差们把剩下的火把都点上,也能震慑一下山间野兽。
就这样,众人顶着夜色,在林间深深浅浅走了一夜,等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山路的影子。
而与此同时,悬崖下的左星颜和荆北寒也醒了。
左星颜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窝在荆北寒怀里,而且一只手竟然还伸进人家衣襟里,大咧咧摸着他的腹肌。
手心的触感实在诱人,左星颜下意识捏了一把。
荆北寒似有所感,微微蹙眉,眼看就要醒了。
左星颜吓得回神,赶紧撑着地面想要坐起来。
可是手却不小心压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