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看起来是两个男性人类，一个青年，一个中老年。
青年拿着根烟在吸，两人都穿着很休闲的衣服，卫衣配运动裤，但是手里都提着厚重的公文包。
他们在等电梯。
看起来很正常，像是真的人类。
我不确定，不敢搭话，也不敢移开视线，直愣愣地跟那个看着我的中年上班族对视，他俩真的很社畜，但谁说怪物就不能社畜，总之我很谨慎。
反到是这个中年上班族先移开了视线，他身边的青年只是瞟我一眼就继续低头抽烟。
我感觉自己手脚僵硬，不敢一直站着不动，默默往后走，走到他俩身后去，离电梯远了点。
中年人抬手拍了拍旁边青年，我一抖。
那个青年转过头看我一眼然后把烟在两台电梯间的垃圾桶上按灭了，把烟蒂丢进垃圾桶，我又一抖。
他咳了两声，说:“新人？抽个烟没事吧，我按（灭）了啊。”
“没事没事，我对烟味没啥感觉。”我嘴比脑子快，还没思考该不该接他的话，话已经自己往外赶，接完话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巴掌。
“抽烟解压，这鬼地方。”他说，我听见鬼这个词又一抖。
“好好说话！”中年人又给了他一掌，把站姿有些松散的青年给拍直溜了，站立挺了。
“老张你，算了，电梯到了。”有两台电梯，我是从左边的电梯出来的，他俩在等右边的电梯，右边电梯的数字显示六楼，电梯开门，青年走进电梯，老张也跟着他走进去，我看着这个被叫做老张的中年人夹了夹手里的公文包，对我点了点头说“工作加油。”
青年说:“先走了啊，拜拜。”
他俩就坐电梯下去了。
显示六楼的电梯数字变成了，又变成了4……
啊？我看着这两台电梯左边升右边降的数字，又转头看左手边开的窗，窗外一片夜晚的黑。
我刚刚是从左边这台电梯出来的吧，这里怎么是楼？不该是楼吗？天怎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