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候,宇文化及和两个弟弟围坐在一起,感慨道:
“人生在世,还是要多做一些好事啊,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杨约在年老之后,反而会主张和推动一些利民的政策,这老小子是悟了,不图利,只求名了。”
相对更聪明的宇文智及摇头道:“大哥还是看的浅了,实际上人家名利都看淡了,他这辈子干的坏事,在中枢也算是魁首了,名声是别指望能够挽回的,人家图的是个心安,大半辈子结党营私,最后时刻为国为民,也算是一份功德了。”
杨约干的坏事当中,首当其冲的,就是杨勇死在了他手里。
“如今父亲过世,我才体会到,想要在朝堂站稳脚跟何其艰难?奈何父亲谆谆之教诲,咱们仨过去没能听的进去,”宇文化及叹息道:“服丧期满,你我兄弟又该何去何从?”
官一代和官二代,境界是不一样的,其实错的并不是玄感和化及,他们没有父辈那样的经历,便培养不出那样的手腕和能力。
他们这还算好的,你瞧瞧高熲那儿子,还不如他俩呢。
“守孝二十五月,再回朝堂已然世事变迁,父亲的恩荫,那时候也快耗的差不多了,”宇文智及叹道:“没人庇护的话,大哥今后的路将会异常难走。”
老三士及道:“如果太子讲信誉的话,或许会帮衬咱们,就怕人家翻脸不认人啊。”
宇文智及摇头道:“不会的,太子不是那样的人,长孙晟临终托付,太子就安排了长孙行布,要不是他们自己不争气,非揪着长孙无忌不放,太子也不会踢了他,现在谁都知道太子有情有义,父亲生前也说过,你只要顺着太子,什么都好说,你要对着干,不如提前给自己寻摸个墓穴。”
“哈哈,对着干,就怕死无葬身之地,还要墓穴干什么?”宇文化及笑道。
说罢,宇文化及看向老三士及,道:“杨老二是靠不住的,你从小与他关系匪浅,应该是了解他的为人。”
“他对我还算不错,”士及道:“奈何烂泥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