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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
黑色商务停在了马路边上。
李天赐将随手将铁牛拽起了身来。
“你走吧。”
铁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向李天赐。
癫狗是什么人,他早就略有耳闻,睚眦必报,凶残阴狠,几乎就是他的代名词。
癫狗说要他的命,他信,癫狗说放了他,他还真是一百个不相信。
“铁牛,以后别他吗的犯傻了。”
“敬你是个爷们儿,我们老大不惜流血,就为给你留下那只手。”
“说白了,我老大要是铁了心想要他耗子的手指头,你就是废了两只手再加两只脚也没用,说要你的命,就是走走过场,事就算是翻篇了,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们老大一样,懂吗?”
眼看着铁牛的脑子丝毫没有转弯的意思,刺儿猴在铁牛下车之际还是忍不住给他解答了一番。
当然,代价是又被李天赐朝着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身后商务车的引擎再度发动,铁牛揣摩着刺儿猴说的话,在走出十多米后幡然回首,大踏步朝着商务车追赶而去。
一边追赶,一边声嘶力竭地吼道:
“癫狗!癫狗哥!我想跟你!”
听着车窗外的呐喊,李天赐把手伸出车窗,弹了弹烟灰,笑道:
“停车。”
交易不是铁牛的命换他耗子的一根手指头,而是他手上的一道伤口来换一个铁了心跟自己的弟兄。
就在今晚,他癫狗李天赐,不仅将上湾下湾的地下赌场全部整合,更是得到了两名真正如臂指使的得力干将。
而就在翌日的清晨。
建工集团的某处工地。
高启强朝着泰叔跪了下去。
这措不及防的一跪,终于让陈泰停下了脚步。
“泰叔,我听说您没有孩子,我的父母死的也早。”
“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想给您养老。”
安全帽磕在地面上的声响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