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店里,放下担子,在里边拿了几个炊饼出来,又叫了些肉,一壶酒。
郓哥吃了一杯酒,呀一声,说道:“酒不要再添了,肉再切几块来。”
旁边桌上,来了一个官人,郓哥拿眼瞟去,见是林冲,林冲给了他一个稳住的眼神。
武大目无旁人,只看着郓哥说道:“好兄弟,你且跟我说知是谁!”
郓哥笑道:“且不要慌,等我一发吃了,再告诉你不迟。你却不要气苦,我自帮你打捉。”
武大无奈,盯着郓哥这小猴儿吃光了酒肉,便说道:“你如今却说与我知。”
郓哥指着脑袋上的疙瘩,说道:“你要想知道是谁,只须摸摸我脑袋便知。”
武大摸了摸,问道:“怎地有这疙瘩?”
郓哥便把在王婆茶坊的事添油加醋说了,又把心中捉奸的计策也说知武大。
武大听了,点头道:“既是如此,却不能亏了兄弟,我有数贯钱,给你回去买米。只明天早早来紫石街巷口等我。”
郓哥先自离开了。
武大这才看见旁边桌上的林冲,惊喜道:“西门官人却如何在此,好巧啊!”
林冲笑道:“无聊,苦闷,独自喝酒。”
武大道:“官人这等人才,缘何苦闷?”
林冲道:“我命由天不由我,命运之轮的惯性太大,我怕救不了老实人。”
武大听得糊涂,笑道:“你真个苦闷了,说些疯话。我便回去了,晚了些,就要遭大嫂劈头盖脸的骂。”
当下武大挑着担子回到家中,却没被骂。潘金莲原本对武大是一天骂九顿,一点不饶人,自从勾搭上西门庆之后,自知无礼,对武大就好声气许多了。
潘金莲见武大回来得晚,便说道:“大哥,买盏酒一起喝个?”
武大道:“却才和一个一般经纪人吃了三碗酒。”
当下潘金莲给武大做了便饭吃,再就无话可说了。
两个人各有心思,一个只想着奸夫西门庆明日之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