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眼巴巴等着武松回来,进了门,她便栓了前门,又把后门紧闭。
潘金莲动用口舌,说服武松不必等武大,便一边让武松烤火,一边烫酒给武松喝。
灌了几杯,倒是潘金莲先喝得微醺了。
潘金莲便将衣服宽松,一看是酥胸半露,云鬟半躶,脸上堆笑道:“我听得一个闲人说道:叔叔在县前街上,养着一个唱曲儿的,敢端的有这话么?”
武松道:“嫂嫂休听外人胡说!武二从来不是这等人!”
潘金莲道:“我不信,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心头。”
武松道:“嫂嫂不信时,只问哥哥。”
潘金莲听武松又把武大郎搬出来,心里就来气,加上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便把一些七荤素的闲话说将起来。
武松听了,心里明白了五分,奈何潘金莲尚未做出出格举动,武松只好低头不见。
潘金莲又搬弄了一些比兴之举,却仍然不见武松只顾低头拨火,最后直接端起一杯酒来吃了一半,剩一半劝武松道:“你若有心,就吃我这半杯残酒。”
武松劈手夺了,摔在地上,骂道:“嫂嫂休要恁地不知羞耻!”
武松只把手一推,将潘金莲推翻在地,站直身躯睁眼说道:“武二是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不是那等伤风败俗没人伦的猪狗!嫂嫂休要这般不识廉耻,倘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里认得是嫂嫂,拳头却认不得是嫂嫂!再来休要恁地!”
潘金莲被数落得满脸通红,爬将起来,踢翻凳子,嘴里说道:“我自得其乐,不值得叔叔当真起来,好不识敬重!”
潘金莲下了厨房去了。
武松却气呼呼的,在房里发闷气。
突然听到门外叫道:“嫂嫂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