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的发髻裹巾，突然就被树枝卡住扯了下来。
这下好了，不但身形更狼狈了，这一头黑发还彻底散了下来。
但是这个人固执得很，就算自己已经毫无形象了，但硬是抬起手，撩开挡在额前的长发，看向了那墙下面站着的人影。
突然，愣在了原地。
就在他看清了墙下站着的人是谁的同一时刻，夜小四也同样看清楚了这个人是谁。
两个人一上一下，皆是一愣。
虽然墙头上的男子披头散发毫无形象，但就是那眉眼，那轮廓，那嘴角……
熟人啊！
“叶然！”
夜小四脱口而出，抬手指上了墙头上的男子。
没错，墙头上被卡住的偷香书生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西市街头被一众公子哥们儿追打的青衣少年，叶然。
此时叶然看着夜小四，神色有些古怪，随后便是一脸的尴尬，紧接着又是一脸的疑惑。
而看着叶然的夜小四，脸色却是先疑惑，随后有些古怪，最后，变成了一脸尴尬。
两个看着彼此，都是面色几经变换，但好歹还是变回了正常神色。
叶然看着夜小四，眼神有些悲凉，语气也是异常的感慨。
目光扫过夜小四裹着的斗篷，还有提着的食盒，感叹地说道：
“怎么你……你竟然也……也是……”
叶然的神色很慌乱，但也很悲伤。
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夜小四已经明白了。
叶然是在感叹，怎么她也是青楼的姑娘。
“啊，不不不不。”
夜小四连忙摆手否认，摇头解释否认三连：
“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我只是个丫鬟。这不是嘛，去给姑娘们来送饭的。”
说着，提起手里一直提着的硕大食盒，展示给叶然看。
叶然眯起双眼，看着夜小四今天的这身打扮。
早起，未来得及梳装，头上也只是简单滴挽了个小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