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给出了折中办法,身为副将的桥蕤只能无奈走开。
此时夕阳的余晖落在桥蕤身上,人马合一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张勋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捋须自言自语:“桥将军近来颇有见地,莫否真如陛下说的那样,偷偷在读兵法么?他有取代本将的想法?”
跟在身旁的裨将李丰,抓着缰绳微微一笑,搭话道:“他才没有偷读兵法,而是经常请教麾下一曲侯...”
“曲侯?”张勋听得一怔。
李丰点头补充:“嗯,就是那个因护粮不力,被杖责二十军棍的龙骧,据说此人上阵杀敌没本事,纸上谈兵倒是头头是道...”
张勋听后皱起眉头,喃喃道:“我与桥将军同袍多年,改天得好好找他说说,可别被那小厮给耽误了...”
不多时,夜幕降下。
张勋把粮车摆在外围当工事,在颖水之畔简单扎营休息。
将士们埋锅造饭,一副其乐融融惬意的样子,各营各部完全没感受到危险,唯有龙骧的曲部很例外。
在休息的时候,龙骧把唐虒、曹性叫到一旁。
“带着粮车行军太缓,今日桥将军建议弃些粮食,可惜未被张将军采纳,咱们估计很快会遭遇曹军,前路堪忧啊...”
“曹兵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咱们的五万兵大半是新兵,真打起来结局难料。”曹性也没有信心。
唐虒见两人愁眉苦脸,他拍着胸口打气道:“我们曲部的兄弟,每天都在坚持跑步练习,若打起来又敌不过,还是有信心逃离战场的。”
“有些事情必须考虑在前,即便逃回淮南也有粮食消耗,我们曲部总共一百六十人,曹官长你的骑兵要担些重任。”龙骧盯着曹性点头示意。
“如何承担?”曹性一脸不解。
龙骧解释道:“一百六十人、五日之口粮,全部绑在你那三十匹战马上,好让没马的兄弟轻装而行。”
“可现在粮车有人推,不可能把口粮发给个人携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