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这个人毫无原则,他既喜欢亲近诸侯,也喜欢亲近官僚士大夫,其实没什么大志,但袁术却心术不正,两人一旦勾连紧密,对徐州有百害而无一利,吕布不嫁女儿最好,要是因此与袁术反目,为父就是出些钱粮,也觉得值。”
陈登拈须附和道:“那韩胤的为人,孩儿略有耳闻,重金贿之必成,只是可怜了那押粮官...”
陈珪肃然答道:“每人都有宿命,他既出身黔首兵户,又不幸是袁术的兵,就活该落此下场,当下乱世要守住家业,切不可妇人之仁。”
“孩儿明白...”陈登点头应和。
当天夜里,陈登备下重礼,到驿馆拜访韩胤,最终达成了某种约定。
两日后,陈珪又去太守府,进去以后才发现,吕布似乎在等他。
吕布指着下首空席,打趣道:“大夫,今日来得颇迟,快些入座。”
“老夫年迈,温侯见谅。”陈珪尴尬一笑,缓缓上前落座。
吕布见陈珪坐定,直接开门见山道:“那日约定的粮食,不知筹备得如何了?”
陈珪答曰:“这两日抓紧在筹,老夫估计能有五千斛,应能解温侯燃眉之急。”
“五千?不够,不够...”吕布不苟言笑地摆手。
陈珪早知吕布不会接受,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直白,于是他调整了坐姿,捋须说道:“徐州这两年的收成,温侯再清楚不过了,陈家的情况也不乐观,就是这五千斛粮食,也是从庄户牙缝中抠出来的,为了支持温侯用兵,陈家真的尽力了。”
“陈家徐州望族,五千斛就尽力了?”吕布低头虚起了眼。
“真的尽力了。”陈珪直点头,马上又转移话题道:“况且烧粮沉船那件事,我听说与公玮其实没关系,实际上是袁术那押粮官,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烧了粮船...”
“大夫是说小将龙骧?他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吕布此时的表情,就像狮子面对兔子那样,一副吃定了的样子。
陈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