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道:“此番荆王蒙羞,确是出乎云翰之所料。”
“可是这对太子来说,确为意外之喜哪。”达复说完,命燕然呈上了一只皮箱,轻轻放在桌上,打开了。
李云翰低头一看,却是一堆黄灿灿的金锭,愣了下,问达复这是何意?
达复嘿嘿笑道:“为答谢兄长,太子特命我送来百两黄金,还请笑纳。”
“带走吧,”李云翰轻轻摇头,“上次给的银两还没花完呢。”
“兄命难违呀,”达复干笑了下,“那我就先代管着,以后用时只管说一声。”
“嗯;”李云翰强压住心头的喜悦,一脸平静,“此番获胜,改日我在海明楼宴请各位。”
“那就有劳李兄了。”达复啜了口茶,又道,“听说此次汪拱翻船,就连杨嗣郎那厮也兴奋难捺,准备要大摆庆功宴了。”
“设宴庆功,他未免高兴的太早了。”
“哦?”
“经此一败,林弗怎会善罢甘休?”李云翰语气变得有些凝重,“等着瞧吧,这回又有好戏看了。”
“那当然了,巴不得他俩咬得越凶才越好呢。”
静默了一阵,李云翰问他下一步作何打算?
“除掉陈业硕。”达复咬着牙恨恨道。
连日来,陈业硕因汪拱突然案发而恐慌不安。
这日午后,天气躁热异常,他独坐在清凉阁里纳凉,一边苦苦思虑着自己当下的处境,心情十分落寞。
忽接家奴来报,说是林弗带着扈管家到访;陈业硕听了心内一阵惊慌,正欲出门迎接时,不料二人已踏入了阁内。
陈业硕欠了下身子,毕恭毕敬道:“林大人,何事敢劳您登门?”
“天气酷热难耐,老夫心绪烦闷,也想到贵府蹭一蹭凉气;”林弗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屋子,长长舒了口气,“这一来呢,果真是凉爽无比宛如仙境哪。”
“只要大人高兴,常来便是。”陈业硕小心回道。
“是吗?”林弗倏的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