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见谅。”
“这没什么,人之常情嘛,”李云翰一扬眉,“王兄乃丹青高手,可否为我画张像?”
“画像?”
“嗯,给过世的父母画。”李云翰语气凝重,“二老已去,我常年漂泊在外不能为他们上坟祭拜,深感愧疚;若是能有二老遗像在身,困顿之余偶尔一睹其尊容,也可解我思念之苦。”
“既然李兄有求,弟答应便是。”王诘说毕,起身走到了桌前,将绢帛铺展开来,用笔蘸了下墨汁,抬头道,“李兄,请将二老容貌一一叙来。”
根据李云翰所述,不到半个时辰,王诘便为他的父母画好了像。
李云翰反复看过了,感觉十分满意,将画像小心折叠好了,道:“过两日我想去见达复,王兄可否陪我同行?”
王诘听了面露难色,言辞有些吞吐,道:“这,还是不见的好。”
“为何?”
“达复近来仕途不顺,加之公务缠身,还是别去讨扰了。”
李云翰呵呵一笑,道:“他有何不顺?”
王诘语塞,一时答不上来。
这时,忽见门帘一挑,走进来了一位中年男子,朗声笑道:“当然不顺了,我来告诉你。”
李云翰一见是达复,不禁又惊又喜。
四人见面寒暄过后,李云翰问达复,如何找到了此处?
达复故作神秘,道:“昨夜春风传信,清晨送我至此。”
李云翰听罢,会心一笑。
达复紧盯着王诘,怨道:“李兄已到京多时,为何你一直瞒着我?”
“耽于演出,一时给忘了。”王诘面露些许惶恐之情。
“还是演出重要哪。”达复扭过身子对着李云翰,笑道,“李兄进京为何不去寒舍一叙,偏要蜇居在此?”
“达兄身为侍御史,忙于朝政公务,云翰岂敢前去讨扰。”
“李兄见笑了。达某还有事要向你讨教呢。”
“客气了,”李云翰递上一杯热茶,问,“公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