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感知足。”李云翰颔首回道。
石峥想了想,道:“石某以为,二位才俊日后若想有所作为,当以考取功名为重;韶华易逝,切莫虚度哪。”
“功名,也太难了,”杜少凌苦笑了下,“小生考了两次也没中榜。”
见石峥面露尴尬之色,李云翰微微颔首道:“大人的好意晚生当然明白;虽说科考以文优者胜,可是对于那些没有门路的人来说,中榜难比登天。”
“可不是么,没等开考,名次早就内定了,” 杜少凌带着怨气,“至于文章优劣,还会有谁在意!”
石峥微闭双目思量了一阵,道:“当下世风确是不正;不过,就推举与科考而言,科举还算是公平多了。”
李、杜二人听了一时黯然无语。
静默了一阵,石峥仰迈着脸儿兀自长叹了一声;李云翰问他何故长叹?
石峥有些神色恍惚,说再过几日他就要离京了,也许此一别就再也见不上他们了。
李、杜二人听了心头一震,问他为何要走?
“因受林弗等奸人陷害,陛下以擅自挖宝、破坏龙脉为由将我贬谪苍梧。人走茶凉,石某答应二位的事怕也要落空了。”
“大人不必介意;”李云翰淡然一笑,“在下原本一布衣,平素散漫惯了,还受不了那份约束呢。”
“好,有志气!”石峥站起身来对着屏风高呼了一声,“荞嬷嬷,带上楠儿来。”
话音刚落,只见荞嬷带着石楠从屏风背后缓步走了出来;小楠面色稍黄,有些病怏怏的。
“楠儿,给李先生跪下。”石峥大声喝道。
小楠看了李云翰一眼似有些不乐意,慢慢跪倒在地。
石峥紧盯着李云翰道:“石某膝下三子,长子早夭;次子征战河西时不幸伤了右腿、落下残疾;幼子楠儿自小丧母,今尚不过七岁,我走后实在不放心哪。”
李云翰听了一时揣测不定:“大人之意……”
“先生品行端正,兼有文武之才,我想让小楠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