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蔓延的瘟疫般侵入进他们的毛孔中。
制冷机低沉的运转声如耳鸣般成了漫长的诅咒,无法甩掉。
“你在想什么?你的女儿吗?还是面包店里的那个女孩?”朱晓迪轻声问道。
“并没有,我在想如何离开这里。”安易有气无力地说。
“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会被冻死?因为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真实世界里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冷库制造商会做些什么?”安易问。
朱晓迪靠在安易肩膀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肯定是让冷库从里面也可以打开。”
朱晓迪突然起身向去冷库门那里看一看,但她忘记了两人的手还被手铐拷在一起。
这股强烈的拉力,直接将安易卡在手铐里的衬衣袖子扯掉了一半。
安易神情痛苦地站起身“恐怕没让冷库冻死,先让你折腾死了。”
两人来到冷库门前,朱晓迪打开手机上的灯光,在门锁的位置寻找着。
很快她就看到“应急内门开锁装置”几个字,并有箭头指向下方一个带有把手的弹簧推杆。
朱晓迪抓住推杆用力推了进去,只听到一声清脆且微弱的装置声响,门立刻就开了。
一道昏暗的光,带着走廊里的爵士音乐涌进冷库中,让两人瞬间就松了口气。
朱晓迪回头看了安易一眼,安易举起手掌示她要冷静。
她缓缓打开门,向外看了一眼,突然一双手将她推了回来,一个身影从冷库的门外快速侧身闪了进来。
正当朱晓迪要举手殴打的时候,她看清了那个人竟是吧台里年轻的调酒师。
“你来这里干什么?!”朱晓迪问道。
“我正想把你俩弄出去呢,不过你要先答应我,等你的酒馆开业,要给我安排一个工作。”调酒师说。
“我门都打开了,还需要你干什么?”朱晓迪说。
“你觉得你们能从前门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