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十分臭不要脸的说道。
王仙芝无言的指了指他,端起塑料杯子喝了大半口的酒,辛辣的酒精刺激的他胸腔里一片火热,他猛地打了个酒咯,然后眯着眼说道:“川中太复杂,别说他了,提到巫门的话,你我都不是特别的了解也不太知道根底,当年赊刀人行走江湖的时候,巫门从不抛头露面,你当年出山的时候,也没有撞上过他们的人,不了解的敌人是最可怕的,谁也不知道这些年悄无声息暗中发展的巫门到底庞大到了什么地步,有多少惊才绝艳的人,我是真怕惊蛰他脚踩得太深了,最后都很难拔出来了”
“你的担心太多余了,既然是散养,那放出去了就不能太担心,遭受点坎坷是应该的,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上一上的话还能锻炼下他,有句话怎么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么,年轻人想活的精彩点,就要受一些磨难。”
王仙芝瞪着眼睛说道:“你怎么不让你儿子出来受难?”
向缺两手一摊,理直气壮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儿子有点傻啊”
王仙芝顿时无言以对,沉闷的又喝了一口酒,向缺陪着他干了一杯,说道:“惊蛰又白白损耗了三年的阳寿,你这时候不赶鸭子上架的话,往后恐怕就来不及了,时间不等人啊”
王仙芝继续默然,儿子是自己的,流淌着他的血脉,不管是之前王惊蛰为吴满弓续了三年的阳寿,还是从那之后屡屡受的难,到如今人算不如天算的和巫门有了纠葛,王仙芝无疑都是最担心的,父子之间可能是直系亲属里沟通最少的,但父与子之间那种浓于血的感情,却是最深厚的。
“你还有多长时间才能从这个破村子里出来啊,当初你答应王二楼子守陵我觉得有点太草率了”
“一年多点吧,时间过得很快的”王仙芝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答应他,他也真不办事啊,没办法,守始皇陵是历代的祖训,只能由流淌着王家血脉的子孙来守着,不然我随便雇几个人不就得了,何至于自己在这里等上三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