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剑拔弩张之际,突然一句佛号从四人身后传来。
岳子然抬头望去,正好看见那位身穿黄色僧袍,年纪五十岁不到,慈眉善目,布衣芒鞋,曾与岳子然在陆家庄和铁掌峰下两次相见的僧人。
“檀越,我们又见面了。”
那僧人眼睛犀利的盯着岳子然,语气平淡,似乎没有丝毫的怒气,但他身后站着一群天龙寺僧人的目光却恨不得将岳子然杀掉。
岳子然手中的宝剑不放下,淡淡地笑道:“是啊,我们又见面了。”
渔人这时怒道:“好小子,老夫好言好语待你,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卑鄙,打昏老夫偷了铁舟,径直跑上山来了。”
他说着将目光投向一灯大师身上,见他额上大汗淋漓,长眉梢头汗水如雨而下,非常萎靡,顿时怒道:“待会儿再找你算账。”说罢便要冲进去。
岳子然执剑还要再拦,便听渔人身后的书生怒道:“完啦,还阻拦甚么?”
岳子然回过头来,只见一灯大师已盘膝坐上蒲团,脸色惨白,僧袍尽湿,黄蓉却已跌倒,一动也不动,不知生死。岳子然大惊,抢过去扶起,鼻中先闻到一阵腥臭,看她脸时,白中泛青,全无血色,然一层隐隐黑气却已消逝,伸手探她鼻息,但觉呼吸沉稳,当下先放心了大半。
渔、樵、耕、读四弟子围坐在师父身旁,不发一言,均是神色焦虑。
岳子然凝神望着黄蓉。见她脸色渐渐泛红。心中更喜。岂知那红色愈来愈甚,到后来双颊如火,再过一会,额上汗珠渗出,脸色又渐渐自红至白。
这般转了三回,发了三次大汗,黄蓉“嘤”的一声低呼,睁开双眼。说道:“然哥哥,炉子呢,咦,冰呢?”
岳子然听她说话,喜悦不已,颤声道:“甚么炉子?冰?”
黄蓉四下一望,看到了门外的天龙寺僧,微微一怔,随后对岳子然的问话摇了摇头,笑道:“啊。我做了个恶梦,梦到欧阳锋啦。欧阳克啦,裘千仞啦,他们把我放到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