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齐少康猛地醒悟过来,他扬起眉毛,不悦道:“什么?你的账?你的什么账?你这些日子在府上吃我的住我的,我还反倒欠你不成?”
“既然齐知县和秦通判将我当做外人,那么我的付出,定然也是要清算的。”林杏反问,“难道你们二人只进不出,只享受外人的好,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值不值当吗?”
齐少康本要反驳,却又忌惮李延廷,秦光启拉了拉他的胳膊,低声道:“这些日子她在府上还做什么了?我看也就是虚张声势,想要我们知难而退罢了。”
齐少康心中的确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也就双手抱拳,一副“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的模样。
林杏见状,也就继续道:“这些日子在难民营内,江湖郎中,共诊断出二百一十五人无可救药,被我林杏一一救回,诊金不算多,以沧州的消费水平,就按十两白银一人,共合二千一百五十两。”
“什、什么?”齐少康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大的数目,他连忙叫停,双手扶额,靠在一旁的小厮身上,“你说多少?两千一百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还有难民营中的事,怎么就关乎到我的?我的私库与国事可互不掺和!”
“齐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官者为国为民,你既然做了官,无论是知县还是知镇知村,都当家国一体,不分一二,你为何将这件事从自己身上撇的这般干净?”李延廷皱眉,“两千一百五十两又如何?一条人命只要十两,林夫人当真是再世活佛。”
林杏万万没想到李延年这都能顺着夸她一把,她抹了一把冷汗,见齐少康不再说话,又道:“方才不过是我的诊金,我在难民营忙前忙后两日,以我禹州城赵家主母的身份,又加之我的医术,我收你一日十两不算贵吧?”
齐少康身子缓缓下陷了一点。
林杏又道:“本不想计较这些虚的,可是齐知县还同我将溜须拍马之类的算计着,那我自然也不能落于下风,我在知县施粥,不但有金水驿馆主动请我的饭钱,还有我自个儿贴补的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