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就这般不尊重人?难道打断旁人说话便是你们知县的常事吗?林夫人可是多少难民的救命恩人!”
齐少康抹了一把冷汗,这才点头道:“大人教训的是,我不说话了。”
李延廷看向林杏:“夫人继续。”
林杏拧着眉头,学着齐少康的模样细数道:“伙食费、仆人洒扫院子费、施粥耗费人力费、还有堂堂知县给我们溜须拍马费。”
林杏每数一条,齐少康的头就更低一分。
“溜须拍马费”五个字说罢,齐少康更是恨不得钻进地底中去。
他双手握拳,恨不得再揍秦光启一顿,若不是他方才出的馊主意,他何至于在李延廷面前低三下四的?
如今弄得都下不来台,甚至有可能官位不保。
齐少康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李延廷问道:“齐大人,可有此事?”
齐少康慌忙摇头:“李大人,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因着水灾,您也知道,我们知县的各项支出都严重超了标,我与秦通判又都是清官,哪里有那么多银子供给花销?”
“无奈之下,只能缩减开支,林夫人与赵公子之前怕是过惯了富足日子,在我府上也同样奢靡,只是我这小知府实在供不起,无可奈何之下,我们就只能额外收取一些费用。”
“你说的这额外,统共是多少?”李延廷双眸微眯,问道。
齐少康与秦光启还真未细算过,二人只一门心思抱着狠狠宰他们二人一笔的想法,还并未给出一个合理的花销。
见齐少康与秦光启犹豫,林杏善解人意道:“既然齐大人与秦大人算不清楚数字的话,那就干脆由我来给您算一笔账,也别说我们母子二人欺负你们,这些吃穿用度都按照我们赵府来算。”
齐少康并未看出林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看向秦光启,对方也只是摇了摇头。
但赵府乃是禹州城第一首富,吃穿用度不远超他们这些小破官员?
齐少康点点头:“那便有劳夫人了。”